山河邊關(guān)記·邊界記
■戎耕
翻過碧羅雪山，是高黎貢雪山
翻過高黎貢雪山，是擔當力卡雪山
雪山頂，就是天邊邊。不要北望
北望是紅軍當年踏破的夾金雪山
夢筆雪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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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過瀾滄江，是怒江
跨過怒江，是獨龍江
江水邊，就是邊境線。不要回頭
回頭是紅軍當年橫渡的大渡河金沙江
這是我的西南邊陲地理
這是我和戰(zhàn)友們共同的心靈史
用鮮血和生命解放當年苦難無邊的江山
用沉默和堅忍，守衛(wèi)這母親的國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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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游子，請來邊界遙望故鄉(xiāng)
是戎衣人，請來邊界凝望祖國
這個離北京最遠的角落離祖國最近
這是版圖的邊緣，
卻是戍邊人的大地中心
當我們一筆一劃寫下“祖國”這兩個漢字
橫劃是起伏的山巒，豎劃是江水縱橫
當我們踏進“邊界”這個詞語
才發(fā)現(xiàn)，“祖國”這個龐大概念如此具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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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這里的群山成為戰(zhàn)友多么幸運
和這里的江水成為親人，多么幸福
多年以后無論我們散落在哪里
都會沿著歸去來兮的路
千里萬里回到這里
（原載《人民文學》2018·八月號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