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上旬,旅里組織傘降訓練,要求人人參訓,教導員溫曦被分到我們訓練小組。作為為數(shù)不多的上等兵教練員,大多受訓者級別比我高、兵齡比我長,但為了完成好教練任務,我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那天訓練,小組人員都在認真練習動作要領,溫教導員卻忙著接打手機。情急之下,為了不影響小組訓練進度,我不由得脫口而出:“教導員,訓練期間不能接打電話!”溫教導員尷尬地把手機放回兜里,官兵們齊刷刷地看著他。
“你們知道嗎,劉克貴今天竟然批評了教導員!”一時間,不少人都在議論此事,我心里不是滋味,但反過來想想,我做得并沒錯:訓練場上本來就要嚴肅認真,誰也不能例外,況且傘降是高危課目,平時練不好,上了飛機可是要出大問題的。
沒承想,幾天后,我的同年兵李志國打掃衛(wèi)生時,也和班長鬧起了別扭?!皶粫俏遗u教導員,帶了個不好的頭?”正當我開始反思自責時,又一次傘降訓練來臨,教導員依然在我的訓練小組當中。
當練到著陸姿勢定型這個課目時,教導員的手機又一次響起,我感覺到背后瞬間投來無數(shù)目光。還好,沒等我開口,教導員就迅速把手機放到宿舍。
那些天,處在輿論漩渦中的我有點不知所措。一邊是旅隊大抓傘降訓練的嚴峻形勢,一邊是我和教導員的尷尬處境。不知不覺中,我對訓練的要求漸漸放松了,只要不影響面上效果,對干部和老士官的一些不規(guī)范的小動作,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、得過且過了。很快,訓練要求不嚴的影響就在考核中暴露出來,在離機、平臺和吊環(huán)這3個課目中,我那組的考核成績不出意外地墊了底。
就在這時,教導員主動找到了我,并對他在訓練場上的錯誤舉動道了歉:“我不該把手機帶到訓練場,更不該影響大家訓練,你不要有思想包袱,發(fā)現(xiàn)問題就要大膽指出來,我向你保證以后決不再犯。”
教導員一番語重心長的開導讓我重拾信心。在接下來的訓練中,我的嚴格要求并沒有給大家?guī)矸锤校M里每個人的訓練積極性反而提高了不少,教導員還時常主動申請進行動作示范,我們小組的訓練成績也實現(xiàn)了“逆轉”。
(謝志豪、本報特約記者 張 旭整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