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子口戰(zhàn)役是軍事史上以弱勝強、出奇制勝的著名戰(zhàn)役,也是紅軍長征進入甘肅境內(nèi)最關(guān)鍵的一仗。臘子口戰(zhàn)役的勝利粉碎了國民黨企圖阻止紅軍北上抗日的陰謀,臘子口也成為中國革命史上舉世聞名的革命勝跡。1935年9 月中國工農(nóng)紅軍進入臘子口地區(qū),通過正面強攻與攀登懸崖峭壁迂回包抄的戰(zhàn)術(shù),經(jīng)過浴血奮戰(zhàn),一舉攻破了魯大昌部和鄧秀廷部據(jù)險扼守的天險臘子口天險,打開了中央紅軍北上進入陜甘的通道。聶榮臻元帥曾對此評論說:“臘子口一戰(zhàn),北上的通道打開了。如果臘子口打不開,無論軍事上、政治上,都會處于進退失據(jù)的境地。
1935年9月16日,毛澤東率一軍團來到臘子口外。在離臘子口不遠的朵里寺,向林彪、聶榮臻、羅瑞卿、劉亞樓等人部署臘子口戰(zhàn)斗。
聶榮臻和林彪從朵里寺毛澤東的住處出來。他們順著小徑一直前進到二師師部,與左權(quán)一起實地勘察了地形,對二師師長陳光和政治委員肖華布置了攻打臘子口的任務(wù)。
長征途中他們經(jīng)過的險關(guān)不算少了,但像這樣險惡之地還沒見過。小小的口子,不過30米寬,兩面都是絕壁,形成一個長達百米的甬道。湍急的臘子河從這道縫隙里奔流而下,河上架著一座木橋,成了兩山間唯一的連接點。橋頭筑有堅固的碉堡,橋西是縱深陣地,橋東山坡上筑滿了三角形碉堡。臘子口后面有倉庫,屯積著大批糧食,敵人做了長期死守的準備。
入夜,戰(zhàn)斗打響。攻打臘子口的是二師四團,六連擔任主攻。毛澤東一次又一次地派人到軍團指揮所,問六連突擊隊的位置,有什么困難,要不要增援。聶榮臻聽著口子上傳來的手榴彈的爆炸聲,派人了解戰(zhàn)斗進展情況,知道仗打得很艱苦。由于口子太窄,敵人用手榴彈控制了木橋前面那段隘路,50米的路面上鋪了一層手榴彈破片和沒有拉弦的手榴彈,有的地方已經(jīng)堆了起來。六連已傷亡多人。
午夜兩點鐘,林、聶令六連撤下來休息,重新組織進攻。
他們來到四團指揮所,組織指戰(zhàn)員共同想辦法,經(jīng)討論決定:仍以六連正面進攻,吸引住敵人;以一、二連從臘子口的右側(cè),攀登陡峭的崖壁,摸到敵人背后去進行突襲。
究竟怎樣攀登這樣筆立陡峭的崖壁呢?有一個苗族小戰(zhàn)士毛遂自薦。他用一個帶鐵鉤的長竿子,鉤住巖縫,像猴子那樣攀上險峻高聳的絕壁,然后從上面放下繩索,迂回部隊便順著這條繩索一個一個地都攀上去了??上н@個苗族小戰(zhàn)士沒有留下姓名。
這時,林彪、聶榮臻、左權(quán)就站在相距200米遠的棧道旁邊的樹林里,敵人的子彈不時飛進樹林,二師政治部組織科長劉發(fā)英就是在這里負重傷后犧牲的。
主攻的六連重新調(diào)整部署,組織敢死隊,隱蔽地接近到橋的這一端。一個戰(zhàn)士抓著橋下橫木過橋時掉迸了激流,把敵人驚動了,敵人向橋下猛烈射擊,從而也就吸引了敵人的火力,連長胡炳云乘機帶著人沖上去,與敵人展開肉搏戰(zhàn)。
正在這個節(jié)骨眼兒上,臘子口背后的半山腰升起一顆表示迂回成功的白色信號彈。白色信號彈剛從高空閃爍著徐徐下降,紅色信號彈接著鉆進蒼穹。
放信號的是四團通信股長潘峰,他只顧高興,忽略了上前一步便是懸崖,就這樣從懸崖上滾落下來,多虧一條小路把他擋住了,才沒掉進激流。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時,天已拂曉,發(fā)現(xiàn)敵人正向后潰退。他成了臘子口勝利的目擊者。
臘子口的頂峰披上霞輝時,六連敢死隊與四團團長王開湘率領(lǐng)的迂回部隊勝利會師。敵人逃跑時在老林里放起了火,一時間火乘風(fēng)勢,烈焰騰空,噼噼啪啪之聲遍山崩響。勇士們在忽閃忽閃的火焰中沖過去,長追不舍。
聶榮臻來到臘子口橋頭,面對半尺深的手榴彈破片層,佇立良久,慨然長嘆。他想,關(guān)非不險,路非不難,倘使我們的部隊有一營之眾縱深防守,縱有10萬之師又焉能扣關(guān)而入?是我們的部隊太勇猛、太機智了!
沒見傷亡數(shù)字。據(jù)我估計,最多幾十人。因為戰(zhàn)斗規(guī)模不大,且采取了佯攻和偷襲方式,敵軍一觸即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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